【H級片單017】我們也有《流麻溝十五號》這樣的可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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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#流麻溝十五號》10/28 思想無罪


2022年8月,在我多次公開講述外婆與舅公經歷的713事件之後,初次踏上他們當年在澎湖的足跡,試圖拼湊出被歷史遺忘的眾生群相。這趟旅程充滿遺憾,外婆駐留過的學校沒有她的學籍資料,澎湖後備指揮部查不到志願役死亡的舅公兵籍,最後連我的手機都壞透,雲端檔案不及上傳。彷彿真的有一隻無形操縱命運的大手,試圖掩去所有不堪的過往。

很多讀者朋友敦促我盡快將這段家族歷史寫成書,我也一直尋思要用什麼筆觸來構築這段故事。我們家並非軍方屠殺的受難者,但的確是被荒謬的安置措施延誤就醫致死的受害者,要如何寫得悲壯而不悲情?要怎麼還原真貌但又不淪於說教?該採取第幾人稱才能讓故事易讀又好看?

所有的疑惑,都在《流麻溝十五號》的觀影經驗中逐漸消解,一次次重刷重看,深切體認到政治與歷史題材的舉重若輕,需要編導反覆揉雜各條歷史素材,不斷消化反芻才能存下銀幕上最菁華的幾秒鐘片段。幾年前的《返校》披著類型電影的外衣,呼應基隆中學光明報事件,人鬼正邪對立,讓不同意識形態、不同政治立場的觀眾,各自擷取史料片段,在網路展開新論戰。例如學生究竟有沒有被共產黨滲透?光明報是否有顛覆國家意圖?戒嚴的言論審查是否具備正當性?

於是就有人提到韓國電影《我只是個計程車司機》,主角如同你我,是個亟欲遠避政治禍端,追求個人利益最大化的小人物,沒有什麼特定的政治立場,只要能出車賺錢就心滿意足,卻因為人性最基本的道德正義,竟一步步捲入大歷史的動亂。劇情從剛開始的荒誕詼諧,到最後變得血淚斑斕,觀眾到電影後半段才恍然大悟,原來計程車司機的旅途,就是民主轉型正義的重大軌跡。盡可能地褪去人物的政治光譜,讓很多人開始探究臺灣為何拍不出《我只是個計程車司機》這樣的電影,在講述某段歷史的同時,如何聚焦於人性,而不僅是政治立場。

有些評論認為《流麻溝十五號》洗白了某些族群,放棄辯證的機會,但在那個時空背景下,辯證是不被允許的,思考是不被允許的,某些族群的選擇,其實是出於他們所認定的「正義」而被執行的。

雖然還追不上計程車司機的車尾燈,但至少我們終於出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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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流麻溝十五號》的取材雖然還是存在著對立的背景,但也提供我們更多不同的切入角度,紛雜的聲腔與族群撐出了新的視界,歷史來自每個人的選擇,我們都認為自己是正義之師,深信今天的選擇一定沒有錯,孰不知這些選擇在未來的某天,可能會成就某個人或某個族群的災難。

H級片單,可能是很Humor的。
很Happiness。
但大多很Horror。
很Hopelessness。

或者很Hentai。

甚至很Hardcore。
那些沒被關注到的奇葩電影或影集,或者已經被討論到爛但總是還值得補充的,都將出現在這串片單中。

我是唐墨,下次再為您推薦我的H級片單。

嚴水霞/徐麗雯 飾